揭秘》社群網站淪溫床!中國網軍「本土化」他們鎖定的是這些人

政府資安

《人民日報》海外版關於台灣人非常愛用社群網站的文章,在台灣2016年總統大選期間發表,文中同時也指出這一場總統大選選舉的「戰場」已經從實體的戰場轉移到虛擬的「網絡」,並強調民進黨更擅長運用社群網站,這篇文章引用中國一句話來說就是:「藍軍」(國民黨)的網路攻勢還停留在1.0版本,但民進黨已升級到3.0版本。

選舉的戰場轉移到網路世界

中國對台灣社交網站的評估從臉書擴展到PTT(批踢踢實業坊)和推特(Twitter)。PTT是公告牌系統(BBS),在台灣被廣泛用作公眾討論的論壇,特別是牛津大學的一項研究發現,PTT是島上政治討論的主要論壇,臉書比較屬於外圍角色。

今年稍早《環球時報》專欄文章更是凸顯PTT受歡迎的程度。PTT在2018年3月時,在高峰時段有150萬註冊用戶和150,000活躍用戶。

在推特方面,《人民日報》海外版報導指出,推特在台灣的流行程度低於其他社群網站平台,但是,蔡總統主要將推特作為台灣跟國際互通的媒介,蔡總統推文以各種語言呈現,重點在於推廣「台灣的國際能見度」。

這篇文章同樣引用一位台灣學者的觀點:儘管缺乏官方的聯繫人,但是,他認為社交網站是台灣領導人與他國領導人打交道的一種方式。

2015年中國網軍就曾灌爆蔡英文臉書

其實,中國網軍早已展現出戰鬥力,攻占台灣社群網站平台,期望影響台灣的選舉結果,達到中國原本預定的目標。例如,中國境內禁止使用臉書,但在2015年11月曾短暫開放中國大量網民使用臉書,當時總統候選人蔡英文的官方臉書網頁就遭到中國網民謾罵留言灌爆。

目前尚不清楚,此舉是由「五毛黨」預先指使中國狂熱網民發起的攻擊,還僅僅是由於大學網絡的故障造成的長城防火牆漏洞,但離奇的是,當時國民黨候選人的社交網站頁面一片風平浪靜,完全沒被網軍攻擊。

不久之後,2016年1月又發生了類似的攻擊,其中中國網軍再次「轟炸」蔡英文臉書以及其他台灣流行社群網站的頁面。

四部曲:中國網軍「本土化」,目標瞄準中間選民

在這兩個案例中,可以清楚看到這些留言的來源是中國,因為使用簡體字,而不是繁體字,逐字逐句地重複中國政府的口號,並夾帶毫無理由的仇恨和謾罵,儘管這些五毛網軍干預選舉的意圖之明顯,最後卻沒有扭曲或影響台灣2016年大選話語。

然而,當時正是中國網軍開始企圖要深入了解台灣人如何在社交網站上互相交流的起點。一位台灣學者聲稱,中國的互聯網軍隊開始了「本土化」運動,將簡體中文的賬號和信息文本轉換為繁體,模仿台灣人講話的口氣。

這位學者也注意到中國網軍「本土化」之後瞄準「中間選民」的戰略。這次選舉最常看到的就是,「五毛網軍」一方面針對綠營知名人物的發言寫下惡毒留言,或是灌爆綠營知名人物臉書,企圖讓被攻擊者噤聲,同時削弱民眾對綠營的向心力(如最近挺綠的邱議瑩以及詹雅雯臉書)。另一方面,中國網軍在藍軍的網頁,則是發表正面的文章,並且大量加入好友群,傳遞正面聲量。

淘寶網可以買到PTT跟臉書帳戶

據稱,一個《微博》發文概述上述2016年1月事件的「戰鬥計劃」,要求參與的網軍留言不要罵髒話,控制情緒,並專注於推廣「反台獨」訊息,該帖子的計畫跟學者評估的態勢差不多。

據報導,2017年夏天,中國網軍發現防火牆對於進入台灣PTT不再限制。2017年稍早,台灣媒體報導,PTT跟臉書帳戶都有在阿里淘寶網販售,中國網民呼籲在資金方面提供支持,以便他們可以購買這些帳戶,並獲得訪問權限。只是,目前還不清楚是否有帳戶被收買?如果被買的話,是否用於支持政治目標?

同樣值得強調的是,難以確定源自中國的社群網站訊息的真實性。正如其他西方觀察家所述,中國網軍對台灣問題充滿狂熱情緒,他們可以單打獨鬥,也可以集體行動攻擊論壇的某篇文章或某個人物,讓人摸不清「五毛網軍」是否因為聽命於政府指令和行動而留言。

9月發生中國假新聞間接殺人事件

然而,中國網民今年似乎找到一種在台灣PTT上發布訊息的方式,最後並導致可怕的結果。

今年9月強颱「燕子」狂掃日本關西,連接機場的橋樑被船舶撞斷之後,成千上萬的旅客被困在大阪的關西國際機場。當時,有一則「假新聞」開始在PTT上快速流傳,該訊息指,駐大阪的中國總領事館已經調派了「15輛遊覽車進入關西機場營救中國公民」,「只要台灣旅客承認自己是台灣人,也可以上車」。

這些貼文訊息看似從遊覽車的照片得到證實,然後被台灣媒體大量快速傳播轉載,並引起台灣民眾在社群網站謾罵駐日代表或台灣在大阪辦事處人員無能,就在這則假新聞快速散播期間,一起悲劇發生了,那就是台灣駐大阪辦事處長蘇啓誠因此自殺身亡。

在此之後,日本媒體的報導打臉了上述的假新聞,《產經新聞》9月11日引述關西機場說法,表示當時絕不可能有他國領事館派遣的車輛到機場接人,否則會造成現場混亂。

一名關西機場的華航內部人士說明,「日本官方當時並沒有允許外部車輛進入機場,15輛巴士其實都是由關西機場管理局安排,送旅客到機場對岸的泉佐野。中國大使館僱用的遊覽車,則在泉佐野載送旅客」。

蔡總統幫愛犬慶生,也被中國網軍罵

後來調查發現,「中國的大阪總領事館安排專車至機場」的假新聞最先在PTT張貼,台灣PTT用戶進行的調查推斷,這些假新聞來自中國,追踪原帖的IP位置為北京。

這一事件不僅表明PTT被中國網軍滲透的敏感性,而且還顯示台灣媒體成為散播假消息幫兇,最後卻造成真實的影響,這種通過散步、回饋的循環,「三人成虎」的結果,最後就算是虛假的訊息也會被誇大成像真的一樣。

許多其他例子比比皆是,都有一個共同點-抨擊民進黨。尤其當社交網站爭論軍公教年金改革議題時,虛假訊息的攻擊就特別厲害,中國網軍謊稱民進黨政府對這些軍公教退休人士實施不必要的嚴格限制。

另一個例子:大量轉傳的訊息指責蔡英文沒有同情心,只是因為她搭雲豹裝甲車,巡視台南淹水災情,但是,對於蔡英文10月1日為收養的流浪狗慶生,中共網軍沒誇蔡英文有愛心,反而罵蔡英文故意在中共國慶日幫小狗慶生,居心叵測。

總而言之,不管蔡總統做甚麼事情,中國五毛網軍只會故意找碴,只會罵蔡總統。中國網軍散播假消息與北京對台灣的戰略一致,就是在蔡英文上台後詆毀蔡政府,並且批評民進黨沒有執政能力,透過不停的洗腦,最後讓民眾失去對蔡政府的信任度。

利用民主漏洞摧毀民主

自2016年以來,中國對台灣的假消息宣傳活動已經升級到空前的水平。一名前國家安全局(NSB)官員表示,通過實施「訊安專案」,來反制五毛黨的宣傳活動,這是前四任政府都聞所未聞的措施。最近,台灣的國防智庫指出臉書之外的漏洞,並強調解決其他社交網站平台(如PTT和LINE)所受威脅的重要性。

正如中國的評論所述,民進黨在使用社交網站方面比國民黨更靈活。出於同樣的原因,2014年「太陽花運動」之後產生的新興政黨時代力量,當時就是透過社群網站動員,最後並獲得支持動力,但是,水能載舟也能覆舟,社群網站如今也容易受到中國假消息宣傳活動的影響,成為干預台灣內部選舉的溫床。

根據研究顯示,今年的九合一大選,社群網站上活躍的年輕選民將充分影響選情,而這些使用社群網站的年輕人,政治傾向本來就很搖擺,到底誰在企圖影響台灣內部事務,相信台灣跟北京當局心裡都有數,當敵人利用民主的漏洞企圖摧毀民主,執政的蔡政府還能不提高警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