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幕》矽谷間諜案:天津大學教授從美晶片大廠安華高偷技術給解放軍

中國議題

美國媒體最近揭露多起重大華裔學者竊密案件,凸顯中國盜竊美國技術無孔不入,早已深入滲透至美國的頂尖大學。

現年64歲的台裔美籍UCLA兼任教授石宇琦(Yi-Chi Shih)7月2日被美國司法部裁定洗錢、電匯詐欺、「出口飛彈導航晶片給中共軍方」等18項罪名成立,最高將被判處219年徒刑。

緊接著,美國媒體9日披露,2015年被美國逮捕的天津大學教授張浩、龐慰和其他4位中國公民盜竊美國技術的法庭文件細節,張浩曾將偷來的美國無線技術交給中國電信設備商中興通訊,這種無線技術可用於過濾手機和軍事通信中的電子信號。如罪名成立,6人將面臨至少15年刑期及高額經濟罰款。

9日,美國保守派媒體《自由燈塔》(Free Beacon)披露了2015年被美國起訴的天津大學教授張浩、龐慰涉嫌經濟間諜案的部分細節。張浩涉嫌對遭到美國制裁的中興通訊(ZTE)、中共軍方提供美國公司的科研成果。

安華高為台灣穩懋大股東

根據檢察官提供的資訊,2011年張浩曾寄發電子郵件給中興通訊的主管,這封電郵包括PowerPoint幻燈片,檢察官稱,張浩是從美國通訊晶片廠安華高科技公司(Avago Technologies)偷來這些內含智產權的幻燈片。

後來安華選擇與台廠穩懋建立夥伴關係,2017年12月,台灣砷化鎵大廠穩懋 (3105) 董事會透過私募案引進策略投資人安華高科技,安華以每股277元價格認購穩懋,持股比例約4.7%,成為第二大法人股東。同時,穩懋收購安華高的 HBT 產線設備,透過此舉,持續強化穩懋與安華高間的代工關係。

而偷竊安華技術的張浩和5名中國人2015年以涉嫌經濟間諜、盜竊商業機密的罪名被起訴,他們涉嫌盜竊光電元件領導廠商的安華高公司和Skyworks Solutions的商業機密。

張浩等人偷竊美國技術,幫天津大學建造高水準設施

這些商業機密的洩露導致天津大學建立高水準的「薄膜體聲波諧振器」(FBAR)製造設施,為中國國營企業和兩家軍工研究所提供電子元件。2011年,安華高科技的高管參觀該中國設施時發現該公司的技術被盜。

張浩在2015年5月在洛杉磯參加會議時被美國逮捕,其他5名被告的中國人後來被撤職,已經逃回中國。

起訴書說,被盜的FBAR技術耗資5千萬美元(15.5億台幣)的研發費用、耗時20年才研發出來。

該案件的起訴書描述中國教授精心策畫竊取和利用被盜美國無線技術的過程。起訴書介紹,天津大學的精密儀器及廣電工程學院在開曼群島(Cayman Islands)註冊一家叫做「Novana Inc.」的空殼公司,該空殼公司在天津註冊天津微納技術有限公司(Tianjin Micro Nano Manufacturing Technology),天津微納扮演天大投資公司的角色。

2011年張浩與他人成立諾斯(天津)微系統公司(ROFS Microsystems),天津微納是投資方。根據天津微納技術公司的網站介紹,它的一個目標是「打破國外企業在相關領域的壟斷地位」,形成高精度及微小關鍵元器件國產化的格局。美國檢察官說,這3家公司負責將偷來的美國技術匯集到中國。

張浩和龐慰博士研究項目獲得美國防部資助

獲得美國國防部的資助,張浩和龐慰在南加州大學讀博士時,研究薄膜體聲波諧振器(FBAR)技術項目。二人獲得學位後分別到Skyworks Solutions公司和安華高科技公司就職。他們回到中國後還就FBAR技術在中國申請專利。

據估計,在2000年代中期發生盜竊事件時,FBAR技術市場價值超過10億美元。它用於如手機,平板電腦和GPS等行動設備。該技術採用無線信號電子濾波器,讓用戶發送和接收僅針對每個用戶的特定通信,而不受電子雜訊的干擾。

據情報人士透露,天津大學是中國軍隊發展和獲取外國商業和軍事技術的學術機構。

一名簡稱「J.Y.」的天津大學官員曾在科學院工作,他負責管理天津大學的精密儀器和光電子工程學院,張浩和龐慰是該學院的教授。起訴書說J.Y. 與中國政府有著實質的聯繫,是中國共產黨政治局委員。

張浩擬將安華高技術全部轉移到中國

法庭文件介紹,張浩跟龐慰還有更大的計劃是「將安華高科技的技術全部轉移到中國」,並在中國建立一家新公司。張浩與龐慰的通信記錄顯示,他們計畫成立的新的公司名稱為「Clifbaw」 (China lift BAW technology),即「中國體聲波技術」。體聲波(BAW, bulk acoustic wave)技術是可以應用於手機抗干擾的技術。

另一個從張浩那裡獲得的手機短信揭露,這兩位教授在與中興公司合作,並且與兩家軍工研究院有聯繫。給中興公司提供的幻燈片的標題是:「體聲波電磁波篩檢程式用於無線通訊。」

根據張浩在微信上的一條短信,中國電子工業集團的第13研究院是他們「公司的唯一軍品顧客」。第13研究院是專門研究光電技術的機構,總部在河北省的石家莊。

13院名列2018年的美國禁運黑名單上。在張浩的另一條短信中,他談到「5G的振盪器」,並稱「第23研究院正在催促結果」。電子工業集團第23研究院是中國最大的資訊傳送線路技術研究機構。

中國科技院校成為「軍民融合」的核心

美國務院負責國際安全和防擴散的助理國務卿福特(Chris Ford)6月20日在國會聽證會上談到:中國正在實施「軍民融合」的戰略,中國的科技院校成為軍事研究利用民用科技的核心。

該戰略是通過培養博士、碩士或本科學生在高科技方面的科研來建立人才庫,然後特許他們參加軍事用途的研究。「目前已經有80多個大學獲得特許參與頂尖軍事用途的研究。」福特說。

2015年起訴張浩等人時,聯邦檢察官哈格(Melina Haag)指出,在矽谷與加州的美國公司開發出來的敏感技術在面對外國政府預謀和複雜的盜竊行動時非常脆弱。

張浩被聯邦檢察官指控32項罪名包括密謀實施經濟間諜。密謀盜竊商業秘密、經濟間諜和盜竊商業秘密等。

中共官媒報導,張浩2015年5月18日在洛杉磯首次出庭受審時表示,對於被指控的商業間諜等罪名不認罪,將做無罪抗辯。據當地媒體報導,「張浩在法庭上表現坦然,不時向坐在旁聽席上的太太傳遞鼓勵的眼神。」張浩的律師鄧洪表示,此案完全是雙方的智慧財產權之爭。

與36歲張浩和35歲龐慰同時被指控的還有其他4位中國公民,分別為陳津平,41歲,天津大學教授、諾思微系統董事會成員;張惠穗(音譯),34歲,龐慰和張浩在南加州大學的校友;周崇(音),26歲,天大研究生、諾思微系統設計工程師;趙剛(音),39歲,諾思微系統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