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菸案》調查局長呂文忠為何不提供香菸走私案預警情資給蔡總統?

國安

蔡英文22日結束出訪行程返國,中午12點35分專機落地,卻在幾乎同一時間(12點20分)爆發執行總統專機任務的國安局侍從官吳宗憲與張恒嘉2位少校,涉嫌將走私的196箱共9800條香煙,藉由5輛停在機場國賓通道上的總統府貨車,準備跟著總統車隊一起離開。

結果在1點25分,被調查局與關務署的「聯合查緝小組」攔截,人贓俱獲。這不但讓蔡英文這次出訪的成果完全被轉移焦點,更被譏諷為「走私外交」,也讓反對黨批評蔡英文轄下的國安局瀕臨失控。

但蔡英文究竟事前是否知道此案,從23日媒體報導:「總統蔡英文22日得知本案後表示震怒,責令國安局進行行政調查,並配合司法單位偵辦」,她應該是不知情;而從蔡英文一回國所發表的講話來看,也應該是不知情,因為全沒提及此事。

「私菸案」是司法案件,卻可能直接影響總統安全

但是,當蔡英文專機11日出國時,調查局新北市調查處就已經接獲立委黃國昌的檢舉,稱有隨行人員,走私9200條高達新臺幣600餘萬的菸品。事實上,調查局有兩個身分,既負責犯罪調查,也負責情報蒐集,也就是必須提供層峰的預警情資。

而這個「私菸案」固然是司法案件,總統不能介入,但也是國安事件,因為當事人是總統出訪的隨從,直接影響總統的安全,如果吳宗憲知道事跡敗露,並有違法之虞,會不會跳機?因為他會被判軍法,終身俸沒了,這輩子也完了,甚至有可能變成尹清楓第二,成為長官的犧牲品;但如果他跳機,那可是讓國家顏面盡失的大事。甚至他會不會狗急跳牆,採取激烈行為?甚至危及總統的安全?

另一方面,蔡英文如果知道此「私菸案」粗略的情況,不涉及案件的細節,也可以在回國的機場講話大概陳述一下此案,例如說本次出訪隨員有人涉嫌違法,檢調單位將立即進行調查,表示她有掌握狀況。

呂文忠作為損害總統的安全與尊嚴

甚至她可以說這次出訪是「引蛇出洞」,將「國安走私集團」一網打盡,不但對自己沒傷,還得分。否則像這次,她在回國的機場講話大談外交突破,結果同一時間她的國安局隨員卻在大搞香菸走私,讓外界覺得被蒙在鼓裡,被質疑後知後覺,當然是顏面盡失。

但此「私菸案」情資為何蔡英文不知道?調查局局長呂文忠若怕洩密,可以直接向國安局局長呈報,彭勝竹應該不會洩密,難道呂文忠連彭勝竹也不相信?如果真的不相信,也可以直接與國安會秘書長李大維聯絡,為什麼都不做?這與偵查不公開無關,也無涉總統干預司法,而是確保總統的安全與聲譽。

難怪有媒體指出,在「私菸案」爆出前,總統府竟全無訊息,未來國安系統如何運作,讓人憂慮;報導還指法務部長蔡清祥、調查局長呂文忠事先毫無相關訊息。外界認為,蔡、呂兩人無法在第一時間掌握案情,顯示情治系統已經失靈,是蔡英文最應重視的國安危機。

蔡清祥24日說,這個「私菸案」,他維持「不指導、不干預、不介入個案」的「三不」原則,有媒體稱他「無法掌握」是不正確的說法,蔡清祥強調,自己並非在狀況外。至於呂文忠也被指射未掌握「私菸案」案情,蔡清祥表示,呂文忠是調查局長,對於部屬偵查的重大案件「當然會有一定程度了解與掌握」,媒體報導是對事實有所誤會。

選在總統專機抵達的當天「動手」目的究竟是?

呂文忠24日回應,無論此案是否有立案,基層是否有向他回報辦案進度,均屬「偵查不公開」,無法多作說明。

蔡清祥的說法表示他與呂文忠都知情,但這是真的嗎?那為何沒提醒蔡英文?還是他們兩人知道的不是全貌?所以覺得無足輕重?新北市調查處為何不申請搜索票?為何要選在總統專機抵達的當天「動手」?這些疑問,都有待釐清。

但是調查局作為情治單位,由純法律人的檢察官擔任局長,固然在依法行政上更為完善,但如果完全缺乏政治sense,恐怕無法發揮更多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