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政風查彰化衛生局惹眾怒?陳時中:不是處罰...願與地方溝通協調

武漢肺炎

彰化縣衛生局調查日前從美國返台探親的10多歲本國籍少年確診(案485)後,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指揮官陳時中下令讓政風單位針對彰化衛生局進行調查。此大動作的介入調查,也引發各界討論,許多醫界、政界人士紛紛在臉書聲援,認為陳時中此舉「重挫防疫第一線的士氣」「政策將淪為一言堂」

桃園市長鄭文燦在今日受訪時也表示力挺彰化作法,他強調重點應該是釐清,不是處分,要釐清到底是什麼狀況底下做調查,「應該不需要追究責任。」

陳時中今日下午在疫情記者會中澄清,「用政風單位去查不是當成犯罪行為去查,是為了讓事實能清楚。」不過為何是由政風單位調查?是否過當?防疫政策是否有要調整之處?

為何需要政風單位去調查彰化衛生局?

陳時中表示,針對案485指揮中心第一時間的疑問是,「居家檢疫的規定裡面,是有狀況、有生病時不能任意外出,既然不能任意外出,為何會出去檢驗?或是醫療人員到家裡檢驗?到醫院檢驗又是根據什麼?」

陳時中表示,之前有發生狀況是病人覺得有症狀就自己跑去就醫,結果違反居家檢疫的規定,也曾經開罰過,「所以在居家檢疫時是不得任意外出,縱使有相關症狀或其他疾病,都需要衛生局同意安排就醫。我們會想說在這中間是不是產生什麼樣的漏洞,如果有漏洞,對我們的居家檢疫是有問題的。」

他認為以指揮官的職責一定要掌握狀況,「如果沒辦法掌握狀況、各地方發生什麼情形,相對政策的改變或是地方有一些覺得需要精進作為的,中央一定要把狀況弄清楚,才有辦法掌握疫調的真實度跟有效性。」

但為何需要政風單位去調查?

陳時中認為有2個因素,「第一,政風在各政府部門裡面,對於廉政的調查、宣導輔導、訂定政策的單位,不過最大特色是具有法律背景。第二,政風是單獨一條鞭,我們認為大家對於無症狀感染者這個議題有滿多爭議性,有人認為我們為了零確診而要確保沒有無症狀感染者,為了避免後續引發次案的可能性,也為了讓整體狀況透明清楚,我們認為第三方相對公正,希望把事實先釐清。」

陳時中也再度強調,用政風單位去查不是當成犯罪行為去查,是為了讓這樣的事實能清楚,「也讓大家知道不是只有指揮中心內部來查,希望事實能夠清晰,我們也能根據事實的情況去討論檢討。」

陳時中表示,不論是防疫旅社、疫調檢查,這些都不斷在做滾動式的檢討,「不會說是我們不想要的案例就忽略,每一個個案都非常認真地去看待。」他也強調零個案、零本土都很高興,「但零本土絕對不代表零風險,風險存在各種可能性,都會用正面態度去看待,釐清來龍去脈,對於各方面不論是篩檢、治療、居檢時間都可以是很好的參考。未來還是會以科學為基礎,廣泛蒐集各方資訊,包含地方資訊和國際訊息。」

陳時中也表示,這個案子後續有很多不同意見,「這也是我們為什麼邀請第三方去調查這個原因,我不想讓這個事情變成一個政治口水,希望由政風單位把事情釐清好來,我們的目的是重視這個事情,其實這個案例也值得我們去做後續的追蹤。現在竟然有這個案子,去觀察PCR的變化是如何,或是講說病毒14天後就不再複製了,這些對我們整體防疫政策都很有意義,會逐步觀察這些變化。」

願意與地方多溝通協調?陳時中:一定要的

問到國內是不是仍有無症狀感染者存在?

陳時中表示「一定會有一些,那如何找出來?找出來有沒有相對的意義或相對的成本效益,用其他方式來做會不會比較好?我們都持一個開放的態度,因為畢竟這是一個科學,面對病毒有太多未知性,唯有在病毒面前謙卑才能做最好的防治。」

陳時中表示,不管是普篩入境普篩、檢疫的篩檢都各有說法,「我們的腳步仍然不變,維持14天居家檢疫,有症狀就採。有特殊被監測到入境高陽性率的區域,或是因為資訊不透明、確診數目比較高,我們會考慮入境篩或廣泛篩,若沒有這些條件就不會這樣做。」

他也引用《JAMA》資料解釋,「中間紅色的線表示能分離出病毒的時候,等於是有症狀前1周到後1周,這段時間的病毒能被分離,比較具有傳染性。10天後,傳染性幾乎沒有了,所以才會14天居家檢疫若沒有病症,我們就會解隔離。」

至於藍色和粉紅色的線,陳時中表示是做核酸檢測能被檢驗出來的,「可以延續非常久,但是在高峰到6周都能被檢驗得出。」他表示,國內甚至有80幾天都被檢驗出的病例存在,問題是每人長短不同,有些人可以延伸的比較長。

武漢肺炎各項檢驗判讀圖(資料來源:JAMA/ 圖片來源: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

前台北市社會局長許立民也在臉書PO文表示,「先不要急著問時中叫政風去查什麼,這是彰化衛生局的SOP,如果有落實,應該可以告訴我們境外回台的無症狀者,感染的盛行率是多少。」

許立民表示,武漢肺炎疫情以來,確診個案大都是來自境外移入,「彰化衛生局從今年4月開始針對國外疫區回台的高風險居家檢疫者,會徵詢是否願意接受鼻咽採檢。以往都是在居家檢疫第3天詢問,但從台灣返日確診的日本女學生、比利時工程師、以及泰國移工染疫的經驗並蒐集相關資料評估認為,若感染病毒在第10天左右最容易呈現出陽性反應,因此改為第10天詢問,針對居家檢疫『精準』篩檢。」

記者會結束後,《信傳媒》記者追問陳時中,指揮中心是否抱持開放意願與地方溝通協調?陳時中表示,「當然,這是一定要的」。

國外發現台灣移入病毒...張上淳分析個案

至於從國外發現台灣移入病毒病例,截至目前共有7例,包括6月返日的女大生、7月返泰移工、8月日籍工程師及馬來西亞歸國者,以及昨日的上海返國確診者,還有今日出現的寮國籍學生。有媒體問到近來為什麼有這麼多台灣檢驗陰性,到國外卻變成陽性的案例?

陳時中先回應表示,目前是有這樣的狀況,「但沒有『很多』啦!」張上淳表示,關於這幾位在其他國家被檢驗陽性的結果,有幾位確實是高度懷疑這個檢測怎麼去判讀,「包括日籍女學生因為他PCR的CT值非常高,抗體又是陰性,所以在專家小組裡面還是高度懷疑是不是偽陽性的狀況。」

張上淳進一步指出,「包括泰籍移工第一次檢測CT值也是偏高,第二次就無法判定,這個也讓專家小組高度懷疑這個結果是真的還是假的。有好幾例都不在我們手上,但如果有多一點的訊息回報,我們都覺得這個陽性結果有相當程度的存疑,包括在香港的台籍女個案,也是陽性幾次又陰性,陰陰陽陽的狀況。」

至於比利時工程師個案,張上淳表示其PCR很確定是陽性、抗體檢測也是陽性,「也看到IGg陽性、IGm陰性,所以以比利時工程師這例來說,我們是相當確定他確實是有得到感染,而且是在很早的時候,現在是尾端的時候。」

張上淳解釋7例從國外發現台灣移入病毒病例狀況。(圖片來源/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

而其他幾例,張上淳表示有部分確實是資訊不足不太清楚,有一部分是懷疑到底是不是真陽性。「至於剛剛提到無症狀感染者,還有其他很多無症狀感染者在其他檢測裡面,也有被我們偵測檢測到,這次彰化檢驗到無症狀感染者不是第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