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商機》抓寶、遛狗、發呆都可以陪 日本「什麼都不做的人」年接上千委託案

社會議題

近期北一女校慶園遊會活動中,一攤「陪聊」成了新聞話題,每10分鐘收費45元,有人批判是「父權經濟」,也有人大力讚賞有生意頭腦,也有人認為這是一種物化女性。

在日本,從2018年起,有位叫做森本祥司的日本人,直接把自己當成物品,甚至是空氣來出租販賣,先是在Twitter上開了一個帳號,叫做「什麼都不做的人」(レンタルなんもしない人),就只是靜靜的陪伴,沒想到2年多來,他平均一年服務超過千件委託。

「什麼都不做的人」生意太興盛才收費

森本祥司從2018年辭掉出版社工作,在Twitter上開設一個叫做「什麼都不做的人」帳號,提供自身的出租服務,並且只是陪伴,如同帳號名稱一般,「什麼都不做」,森本的妻子本來很擔心會受到社會異樣眼光,尤其在視「上班」為榮耀的日本社會。

沒想到兩年來,不論是陪伴抓寶可夢、陪遛狗、傾聽上班族的抱怨、陪發呆,甚至當離婚見證人等等,一年平均服務超過千件大大小小委託案,甚至原本只需要付車馬費及餐點費用,到現在因為生意太好,才開始酌收每次1萬元日幣工資,Twitter上的追蹤人數也超過27萬。

知名律師呂秋遠在臉書上分享了看法,認為森本的陪伴溫暖了很多人,並不是沒用的人,就算只是靜靜的陪伴,也是一種很好的安慰,因為我們都太忙、太寂寞,「太忙,所以不想陪伴,太寂寞,因此需要陪伴」。

森本祥司的故事後來也改編成書、漫畫和日劇,在日劇中有一個女孩在東京工作,卻因為遲遲沒機會轉正職,又遭同事霸凌,最後還被解雇,在最難受的時候,請森本陪伴她在東京的最後一天,讓她知道有人還願意聽她說話。

如果是建中,還會有爭議嗎?

再回到北一女園遊會的「陪聊」攤位問題,其實概念有點相像,如同北一女校長事後發表的聲明提到的,校慶當天沒有任何學生回報問題,外賓也未反映攤位有狀況,校方針對未到校慶現場,只憑臆測去描述自己觀點,並「連結負面意象」的留言,表示遺憾,並不忘鼓勵學生「這個世界雖不美好,但我們仍要正面以對」。

上述的森本先生賣的是陪伴,溫暖人心,而類似的「陪聊」到了北一女卻引發爭議,甚至有人認為就像是為當直播主做練習一樣,如果今天同樣的案例是在建中,還會引起討論嗎?

通常物化女性會用在把女性跟提供跟性相關的服務聯想在一起,而實際上無論是「陪聊」或是「陪伴」,單就字面上的意思並沒有跟性有任何相關,所以要說北一女學生自我物化,這麼認為的人本身直接把學生的聊天服務跟負面意象連結,才是物化他人者。

也有網友認為,就算當直播主,許多直播主靠的是才華和學識,超過65萬訂閱的youtuber「77老大」在開頻道前也是數字平台的直播主,反倒讚女學生有生意頭腦,甚至有人開玩笑認為10分鐘45元,時薪270元,拿著考題去求詳解算是CP值很高的家教。

呂秋遠認為,靠聊天賺錢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的法律與道德問題,並表示若沒有一點能力,要尬聊(尷尬聊天)10分鐘也是不容易,就教育的角度來看,讓孩子學會如何靠說話賺錢,其實沒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