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心聲》在疫情與紓困間找平衡 音樂小號手李福海的生存之道

產業動態

「5月12日那天爆發了逾百例的確診個案,我原本的一場演出臨時被取消了。」李福海作為一名音樂工作者,於樂團裡擔任小號手、時常沈浸於錄音室,並於酒吧、livehouse、音樂祭等場合演出,因為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本土疫情,所有小號演出、音樂教學工作被迫暫停。

早在升上大學的期間,李福海便立定了要以音樂作為未來的職業,廣泛接觸多種樂風,除了爵士樂之外,亦接觸了各個獨立樂團的創作以及普遍的Pop、Funk等。

而在音樂上的執著,讓他累積不少演出經驗,同時遇到了加拿大籍華裔的饒舌歌手LEO37,獲邀參與他的Project,也便是他的《Be Well World》專輯,入圍了金曲獎最佳樂團獎,「那時候看見自己參與的專輯入圍金曲獎,真的是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滋味」。

中央疫情指揮中心宣佈疫情降至二級後,李福海與夥伴也進祥睽違兩個月首次的練團。(攝影/趙世勳)

音樂實演奏的氛圍,絕對不可能被遠端技術取代的

「疫」常生活,顛覆了台灣所有人的生活型態,李福海也不例外,將近15場的演出取消、樂器教學也被迫暫停,工作收入段時變少了,儘管現在被迫暫停不能演出,但李福海依舊閉關居家「修煉」自我進修。他指出,「生活型態的改變對我來講是優點,因為我多了很多練習時間。」

從去年年初 (2020年) 至今,全球表演藝術界陷入疫情的「冰河期」,所有藝文活動暫時停擺,雖說藝文表演的存在雖非民生必需,但卻是藝術、視覺、音樂等行業工作者賴以為生的命脈。

疫情三級警戒期間,李福海依舊把握時間在家練習。(攝影/趙世勳)

26日疫情警戒降至二級後,包括外出、餐廳內用、人流管制、中元普渡、海邊活動等管制都有所調整,不過大部分劇場表演、室內外演唱會仍是停擺狀態,也曾有音樂表演者嘗試用視覺技術搭配線上演出,但是成效不彰且幾乎沒有收入可言。

李福海指出,音樂是講究人與人的互動與共鳴,不論是演出、或是教學,都沒辦法達到實際面對面的交流與感受。儘管疫情被迫轉型至線上演出,李福海堅定地指出,現場演出的氛圍是長存、不可能被科技、遠端技術給取代的。

降級解封後,外出、餐廳內用、電影院等防疫政策放寬,採間隔座、梅花座或其他保持適當距離的安排。(攝影/趙世勳)

藝文紓困飽受爭議,條件重重「看得到卻拿不到」

台灣曾在去(2020)年疫情剛開始時,進行了第一次的全國性紓困,但不同於許多國家長達一年多的封城,當時台灣受影響的產業較少,也沒有大多數的產業被停業。

直到近兩個月疫情相對嚴峻,政府很迅速地再次安排紓困計畫,原本號稱又快又準地紓困方案,經過一個多月下來,許多藝文界人士開始質疑其中的公平性與審查標準,並表示「看得到卻拿不到」。

李福海在外練團也不忘帶口罩避免增加感染風險。(攝影/趙世勳)

不少藝文工作者在沒有穩定案量與收入的狀況下,非常多人是以「兼職」的情況在維持收入。其他時間若沒有工作就是沒有收入,許多人會選擇找一份工作來填補,但又為了配合藝文工作,所以必定要找能夠自由排班的工作為第一優先,而合法的工作,必然會有勞健保的提供,但就在此刻,勞保卻成為所有兼職工作者「藝文紓困4.0」的阻礙。

不少藝文工作者是以「兼職」的情況在工作,確保有較穩定的勞健保及部分收入來源。(攝影/趙世勳)

李福海指出,自己申請藝文紓困過程中,一週前結果下來也被認定「資格不符」,其原因為有其他的兼職工作有投勞保,因此被政府認定有單一雇主的支付薪資。這樣的矛盾,促使藝文生態的特殊性,在疫情下成為「紓困孤兒」,到底藝文界在疫情下該何去何從?在圈內或圈外都引起一陣討論。

疫情還未明朗,李福海預估恐怕演出時程要再延遲至下半年底。(攝影/趙世勳)

「不要說開始,現在連預定表演時間都沒有,因為同行都還在觀望中。」現在夾雜於降級與不解封的尷尬時期,李福海也預估,這段冰河期恐還要再持續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