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筆記》疫情來了誰該死?從恩恩事件看公權力傲慢

防疫

(讀者投書-作者為時事評論員林白水。本文不代表《信媒體》立場) 

生命轉入墳墓的瞬間,已經意味著消亡

一切的悲鳴,都是生者的自我感傷

──節編自三島由紀夫

周朝對一個人消失,有個訂憲謚法,只要夭折的都謚號為「哀」哀的意思是不捨,是悲傷的心情,是生者的對逝者的依戀。尤其對於身為父母的人,眼睜睜的看自己小孩走了,那種心情,恐怕不是三言兩語所能體會。所以對恩恩這位小朋友,因為確診而遽逝,他的父母哀痛和想追求真相,絕對是可以體會。

疫情來了,誰該死?

疫情來了,誰該死?全世界為Covid-19死了超過600萬人,中重症者無數,這些消失的生命,如風一般消失,可是沒有人問他們為何要死 ,他們是病毒祭品,還是政府政策下無辜的犧牲者,或是文化因素使得他們必須死?

 所以他們死得如此合理,如此自然,死得連根羽毛都不是?因為社會已經把病毒和死亡列為合理,所以追問只會得來白眼,而這就是現在社會中的普遍答案?

事實上,沒有人該死,每個人都該擁有自己的生存權。政府的存在,就是要用公權力去保護每個人生命都能獲的保障,而非明知道會讓多少人生命受到摧折,還要去做。試問,這和韓國的《章魚遊戲》有什麼不同

而這疫情最慘烈的後果就是對老人和小孩及許多無辜者生命的剝奪,這些人,沒有疫情時,原可不死的,卻因為疫情被剝奪生命。恩恩和「一些」小朋友就這樣走了。

公權力傲慢的台灣社會

恩恩該死嗎?恩恩當然不該死,主旋律都必須說恩恩不該死。所以恩恩死了,這是誰的責任?相信沒有人要承擔這個責任,所以呢,推給命運,推給病毒,決策者和公權力部門都沒有責任,因為這是疫情。是的,恩恩不該死,只是他倒楣,碰到疫情,所以有些來不及長大的小孩就這樣走了,各級政府一點責任都沒有。

所以那些粉說,你去看全世界哪個國家疫情不是這樣。問題是,全世界每天都有人自殺你怎不去自殺?

沒有擴大疫情,沒辦法過正常生活,沒辦法和國際正常往來?問題是清零時台灣有沒有過正常生活?國際貿易或市井生活受影響多還是擴大疫情後影響得多?清零就要學上海封城?那試問台灣以前清零有封城嗎?那麼為什麼要去散播一些很好笑又自我貶低的言論?台灣政黨很爛,誰執政都傲慢,而這不分顏色,不分政黨,這才是台灣最可悲的地方。而且這種爛還有個非常好的推託藉詞,叫法律和規定。

法律利益只屬於公權力

有確診過的應該都會知道,當你確診後,醫院或政府都要你打1922,打不通的時候,就是打個地方防疫中心。尤其是你要去醫院或從工作地方,或外地回家時,你是不能自己找防疫計程車,或計程車的。

一般而言,防疫計程車只能接1922或各地防疫指揮中心派令,確診者自己找他們是沒有用的。一般計程車也不敢接確診者,甚至你找計程車隱瞞確診,你都是犯法的。而恩恩案件發生後,很多人指責恩恩父母為什麼不懂得變通,直接害死自己小孩。

事實上他們(批評者)從未去審思,在有些狀況下,恩恩父母再怎麼懂變通都沒有用,因為工具不在他們手上。而這些都是普遍存在問題,問題方就是政府,可是問題方沒有責任,批評的人卻把矛頭指向受害者,這就是台灣人自誇的最美風景是人。

所以你要政府服務時候,你就得依照法律行事,他們毫無責任和變通可言。當你要他們負責時,他們也把責任推給了法律。世人忽略了,所謂法律都是那些聰明人都是法律制定的所以法律只會保護制定法律的階層。被統治者,就算不滿意,也只能忍受,莫可奈何。

這就是俗稱的,法律千萬條,要用自己喬的台灣現況。誰握有權柄,誰就可以規避任何責任。然而這種悲劇的產生,絕不是單一政黨問題,而是台灣社會基本共構問題。

在台灣,每個政黨都有自己的粉,每個粉為維護自己偶像化的政黨利益,都努力拋棄自己理性思考能力和自身利益,去迎合各政黨所需,這才是台灣社會,政黨再怎麼爛,都有持無恐的根本原因。設使都有追求社會正義的基本素養,政黨之惡也不會一直延續甚至惡化,而正義恰恰又是台灣社會最缺稀的社會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