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首見!俄羅斯債券違約 莫斯科堅持以盧布支付利息 西方國家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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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博》6月27日報導,俄羅斯自1918年以來首次出現外幣債券違約,這是西方越來越嚴厲的制裁的結果,這些制裁關閉俄國向海外債權人的償付途徑。

幾個月來,俄國找到規避克里姆林宮入侵烏克蘭後被施加的懲罰途徑。但在周日(6月26日)結束時,5月27日需支付約1億美元利息的寬限期到期,錯過最後期限,視為違約事件。

俄國經濟、金融和政治成為國際孤兒

這是俄國迅速變為經濟、金融和政治孤兒的一個嚴峻標誌。自今年3月初以來,俄國的歐元債券一直處於低迷水準,央行的外匯存底仍處於凍結狀態,俄國最大的銀行被全球金融體系斷絕關係。

但是制裁已經對俄國經濟和市場造成的損害,現在外債違約主要是象徵性質,俄國人民忙於應付兩位數通膨和多年來最嚴重經濟衰退,他們認為外債違約無關緊要。

俄羅斯不承認違約,聲稱它有資金支付任何債務,只是被迫付不了利息。當俄國試圖扭轉局面時,它上周宣布將改以盧布償還其400億美元的未償還主權債務,並批評稱這是西方人為製造的「不可抗力」狀況。

有能力還債的俄國政府卻被外部強迫違約

Loomis Sayles & Company的主權債務分析師馬利克(Hassan Malik)表示:「這是一件非常非常罕見的事件,本來有能力還債的俄國政府卻被外部強迫違約,這將成為史上重大違約事件的分水嶺。」

正式聲明通常來自信評公司,但歐洲制裁導致信評公司撤銷對俄羅斯債券的評級。根據外債寬限期周日到期的文件,如果25%的未償還債券持有人同意發生違約事件,則債權人可以自己打電話給債務人。

隨著最後期限的過去,焦點轉移到投資人下一步需要做什麼。

他們不需要立即採取行動,可能會選擇注意俄烏戰爭的發展,希望西方最終軟化制裁力度。時間可能對他們有利:根據債券文件,求償權利在需付款之日起3年後失效。

「大多數債券持有人將保持觀望態度。」東京野村綜合研究所經濟學家Takahide Kiuchi。俄羅斯與債券持有人的違約糾紛才剛剛開始。

上次俄國債務違約發生在1917年

1998年,俄羅斯金融危機和盧布崩盤期間,時任葉爾欽總統政府拖欠 400億美元(約1.19兆元台幣)的地方債務。

上一次俄羅斯對外國債權人違約發生在一個多世紀以前,1917年,列寧領導的布爾什維克發動「十月革命」政變,推翻俄國臨時政府,建立世界上第一個共產黨政權。1918年,布爾什維克改稱俄國共產黨,在1918年否認俄國沙皇時代驚人的負債。

根據Loomis Sayles的馬利克估算,從一些方法衡量,列寧賴債的規模驚人,相當於今天的一兆美元,Malik也是《銀行家和布爾什維克:國際金融和俄羅斯革命》一書的作者。

相比之下,截至4月初,外國人持有相當於近200億美元的俄羅斯歐元債券。

外國人持有近200億美元的俄羅斯外債

「『俄國說,哦,好吧,是制裁阻止我付款,所以這不是我的錯』,這是一個正當的藉口嗎?」馬利克說。

「更全面的問題是,制裁就是對俄羅斯採取行動的回應,而且我認為歷史會從制裁的角度來判斷這一事件。」馬利克指出。

俄國財長西盧安諾夫(Anton Siluanov)上周四將這種情況斥為「一場鬧劇」。

儘管在烏克蘭東部,俄烏2軍激戰,但每一周仍有出口能源的數十億美元收入流入俄羅斯國庫,西盧安諾夫重申俄國有能力、也有意願償付外債。

財長重申俄國有能力、也有意願償付外債

「任何人都可以宣布他們喜歡的任何東西, 但任何解正在發生的事情的人都知道,這絕不是常理默認的情況。」西盧安諾夫指出。

他的評論是由債務利息寬限期在周日到期引起的。當投資者未能收到5月27日到期的美元和歐元計價債券的利息時,觸發30天的寬限期。

制裁寬限到期後,在美國財政部讓現金被困,取消美國的債券持有人從俄羅斯政府獲得付款的豁免。一周後,俄羅斯的支付機構國家結算存管處也受到歐盟的制裁。

作為回應,俄國總統普丁推出新規定,規定一旦將等同的盧布金額轉移給當地支付機構,俄羅斯就履行外幣債券的義務。

財政部上周撥出相當於4億美元的利息

根據這些規定,財政部在周四和周五撥出相當於4億美元的外債利息。但是,外幣債券都沒有允許以盧布結算的條款。

到目前為止,不清楚外幣債券投資人是否會使用新工具,以及現有的制裁是否會允許他們匯回資金。

西盧阿諾夫認為,債權人通過法院申請債券違約聲明毫無意義,因為俄羅斯沒有放棄其主權豁免權,而且任何外國法院都沒有管轄權。

他說:「如果我們最終到了聲稱擁有外交資產的地步,那就等於斷絕外交關係並陷入直接衝突。這會讓我們進入一個規則完全不同的不同世界。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將被迫做出不同的反應,而不是通過法律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