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經故事裡頭大衛擊倒了巨人歌利亞的故事大家應該耳熟能詳,而這應該是世界上最早的不對稱作戰紀錄之一,只是大家都記得大衛,卻忽略了那個「投石帶」,千年以後,無人機成為現代大衛擊倒歌利亞巨人的工具,因為我們已經看到,至少在三場戰爭中無人機扭轉乾坤般的改變了戰局。
2022年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和1991年伊拉克攻打科威特,美國因此發動伊拉克戰爭一樣,當時美國發布了一系列新興的國防武器,讓全世界眼睛為之一亮,而這次的俄烏戰爭讓全球感到訝異的,並不是幾億元的俄國極音速飛彈、最先進的蘇愷35戰鬥機,而是價格只有這些大型武器的萬分之一,一台只要幾萬元台幣的商規軍用無人機,無人機發揮螞蟻雄兵的威力,讓原本屈居劣勢的烏克蘭趁勢而起,和俄軍打得平分秋色。
一架無人機摧毀一輛坦克,烏克蘭靠不對稱作戰逼和俄軍
一台中國大疆的無人機在俄烏戰場上,用榴彈砲在鏡頭前摧毀一台造價億元台幣的俄製坦克車,讓各國的國防部官員目瞪口呆。也有造價千萬元台幣的軍用無人機,摧毀造價億元台幣的俄國高階通訊雷達、S-300飛彈發射車、鎧甲飛彈車、坦克車,被軍事專家視為「不對稱作戰」的實現。
實際上,第一場軍規無人機大顯身手的是俄烏戰爭爆發前1年的亞美尼亞和亞塞拜然的戰爭,亞賽拜然使用土耳其製的TB-2自殺式無人機逼迫亞美尼亞投降,亞美尼亞的軍人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攻擊,也讓TB-2製造商,土耳其的Bayraktar公司聲名大噪,許多國家心想,買不到美軍的死神、全球之鷹,用便宜的土耳其TB-2,效果更好。
而第一場大規模軍用商規無人機不對稱戰爭,是發生在敘利亞內戰, 民兵已經3、4年使用大疆無人機投炸彈攻擊士兵經驗,真正活用大疆無人機的,是烏克蘭士兵改裝用在對付入侵的俄羅斯軍隊。一位志願加入烏克蘭國際軍團的台籍軍人向《信傳媒》透露,為了防止大疆無人機回傳位置、圖資,這些無人機都被烏克蘭的工程師駭入,洗掉了某些程式,才執行任務。
3萬元的無人機帶炸彈,可以毀掉100億的預警機
大疆無人機一般被當成「空拍機」,從敘利亞到烏克蘭,搖身一變成「轟炸機」,從烏克蘭戰場上傳回來的畫面,時常看到商用無人機投放單一砲彈,讓好幾個俄羅斯士兵當場倒地,有的腳骨被炸斷,喪失行走能力,甚至對著無人機投降,台籍烏克蘭士兵透露,是把榴彈槍彈藥引信去除安全機制,然後在把彈體黏上3D列印的翼。
連停放在白俄羅斯機場、俄羅斯空軍稀少、造價106億美元的A-50預警機都被烏克蘭游擊隊以造價3萬元台幣商用無人機滲入,破壞,炸毀。
俄羅斯的無人機也不干示弱,也對烏克蘭軍隊執行攻擊與騷擾。一位台籍烏克蘭士兵說,「在我們頭頂上發現無人機,不論是哪一邊的,你根本來不及辨識,先擊落在說,因為判斷錯誤的代價太大了。」
軍規軍用或商規軍用,都能發揮槓桿的效果
俄烏戰場上的無人機,又比敘利亞、亞賽拜然與亞美尼亞戰爭更多元、多樣,烏克蘭用土耳其的軍用無人機TB2攻擊俄軍,俄羅斯就用伊朗製的「見證者」(Shahed-136)攻擊烏克蘭的軍事裝備、雷達、飛彈發射車、坦克車。俄國還對烏克蘭首都基輔,以伊朗的「見證者」搭配飛彈,發動飽和式攻擊。
烏軍還使用了美國提供、單兵可攜式自殺式無人機「彈簧刀」,一個人就可操作,也讓俄軍吃足苦頭。此外,平時屬於競賽式的商用無人機,也裝上了炸藥,往俄軍的戰壕衝進去,省去烏軍進攻的風險。甚至兩軍相隔30公尺交戰開火,一邊馬上派無人機對敵方投下槍榴彈,無人機搭配新戰術,改變了戰場局面。
俄烏戰爭之後,刺激各國開發無人機
俄烏戰爭之後,「不對稱作戰」、「無人機」成了各大國際媒體報導的焦點,因為無人機不在於防護力有多強,而是以它極低的成本,去抵換敵方高價值的設備,過去戰爭中,從未見過如此低成本、高效益的工具。
一位台灣無人機業者戲稱,製藥業拜藥師佛、警察拜關公,如果說每個產業都有他們要拜的神明,「俄國總統普丁為無人機之神當之無愧。」
無人機所代表的戰爭經濟學,讓俄烏戰爭之後,不但烏克蘭政府強化投資無人機產業,東歐各國都對無人機展現高度興趣,尤其是軍用商規無人機,讓戰場的軍備供應商,從過去全球少數幾家國防廠商,一下子降低門檻到百家、千家民間廠商也能參與,也帶給台灣廠商複製筆電王國、製造ODM王國成功模式新機會,進一步去競逐國際龐大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