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最痛恨的敵人 伊朗與美國價值觀根本對立 美國會重新掉入中東泥沼嗎?

國際

伊朗向來是川普最痛恨的國家。這個以伊斯蘭神權體制為核心的國家,不僅與美國強調基督教民主價值觀的理念背道而馳,其盟友名單中也多半是美國視為敵對勢力的國家。

對許多美國人而言,1979年伊朗革命後挾持美國大使館人質長達444天的事件,是難以抹去的國恥。

片面退出核協議、刺殺蘇雷曼尼:川普第一任全面對抗伊朗

2018年,川普在第一任總統任內,片面退出歐巴馬政府所簽署的《伊朗限核聯合行動方案》(JCPOA)。2020年,更在沒有徵詢國際共識的情況下,動用無人機精準刺殺伊朗革命衛隊聖城部隊指揮官蘇雷曼尼(Qasem Soleimani),使得美伊關係急劇惡化、幾近斷裂。

偏愛以色列、縱容出手,川普見機行事趁勢進攻?

川普對伊朗的仇視,與他對以色列的偏愛形成鮮明對比。他一上任,就強力支持以色列,使得以方得以大膽出手,對伊朗境內的核設施發動無預警攻擊。川普雖不願讓美軍直接捲入戰爭,但他的機會主義作風卻在觀察局勢後蠢蠢欲動——當伊朗僅以數枚不精準的飛彈回應時,川普看到了「一勞永逸」解決伊朗威脅的機會。

策動政權轉型,川普盤算反轉伊朗革命

傳聞指出,川普的如意算盤是趁伊朗虛弱時推進政權更迭,甚至試圖刺殺最高領袖哈米尼(Ali Khamenei),激起伊朗國內反神權的民間勢力,顛覆政權、反轉1979年伊斯蘭革命。他的目標或許是將伊朗變成另一個分裂動盪的伊拉克或利比亞——一個再也無法對以色列造成威脅的破碎國家。

錯誤重演?美國曾忽視中國崛起的真實威脅

不過,這套劇本並非未曾上演,美國也非首次掉入同樣的戰略陷阱。

1990年代,美國本以為中國經濟崛起將伴隨民主改革,卻逐步意識到中國共產黨透過強勢治理與國家資本主義的結合,成為另一種模式的威權強權。美國對此的回應並不及時——1999年美軍「誤炸」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2001年南海撞機事件,逐步暴露中美對立的雛形,但當時美國對中國製造業依賴尚淺,反應有限。

仇恨蓋過戰略判斷,911之後的中東陷阱

2001年9月11日的恐怖攻擊事件,則徹底改變了美國戰略重心。美國國內的基督教保守派情緒高漲,對穆斯林世界的仇恨記憶被全面喚醒,小布希政府遂傾舉國之力對阿富汗與伊拉克發動戰爭,追殺賓拉登、推翻薩達姆政權。然而,這些國家儘管對美國構成滋擾,卻從未有能力挑戰其全球霸權。反恐戰爭耗盡了美國資源,也令美國忽略了中國的真正崛起。

事實上,中國在美國反恐期間選擇配合國際反恐行動,並低調、穩步地推進自身經濟與科技實力。2010年,中國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美國才驚覺威脅已近眼前,但已錯失主動掌控局勢的契機。

更深層的問題在於,美國政治菁英是否能真正跳脫過去的戰略思維?就像中國人總懷念漢唐盛世的榮光,美國也難以擺脫自身文化記憶中對中東的歷史敵意——從希臘對抗波斯、十字軍東征到911,歷史情結與宗教意識形態始終影響著其對伊斯蘭世界的決策判斷。

川普是否會如小布希一般,誤判情勢、讓美國再度陷入中東戰略泥沼,值得世人高度警惕。

本文授權轉載自蕭子昂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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