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攻擊高度重疊《蝙蝠俠 黑暗時刻》 是單點攻擊還是比鄭捷更複雜的行動者網絡?

恐怖攻擊

張文在19日、一個周五的傍晚、大家準備度周末放鬆的時候,對台北市發動了攻擊,縱火、佯攻,煙霧彈、汽油彈、變裝、移動,成了他的武器,「混亂」、「措手不及」、「恐慌」是他認為的戰績,張文的犯罪細節,許多網紅已經講的好像自己在現場一樣,但資訊絕對不會比警方掌握的多,要讓社會面對下一次突發,可從系統化的架構拆解。

有人說張文模仿鄭捷,但若用鄭捷的方法論去看張文是無效的,鄭捷屬於點對點的攻擊,手邊有武器拿起來防禦、不要低頭看手機,發現他,就能提高防衛成功率,後來在台中捷運也發生一起車廂內攻擊,這次人們的反應就有效了,「如果是欣梅爾的話,他一定也會這麼做的」長髮哥出面,最後制伏歹徒。

張文的網路攻擊方法不同,他在竄逃的時候,因為變裝,因此就算「你視線離開手機而抬頭看」可能不會發現他。

張文和鄭捷不同,他不是隨機殺人、單點攻擊

北市警察局表示,張文刻意規避偵查且具高度預謀性,5次變裝並採步行、機車、YouBike等3種交通方式,大幅增加偵辦難度。

張文在公園路租屋處縱火、林森北路119巷縱火、長安東路1段後方縱火、台北車M7出口遭丟擲煙霧彈,變裝、逃竄、殺人。他的攻擊模式,攻擊概念,和電影《蝙蝠俠 黑暗時刻》高度重合,多點城市恐攻、快閃行動、佯攻策略、煙霧掩護、精密跳點,隨機用刀殺人只是張文的其中一個手段他原本還要隨機丟汽油彈,正如裡面反派小丑所言「everything becomes chaos」。

張文本質上是一個網絡型縱火者(fire network actor),或稱行動者網絡理論(Actor–network theory),Bruno Latour、Michel Callon 與 John Law 等學者在 1980 年代所提出,張文不是用個案來看,而是用一個系統來解讀他。不在個人因情緒失控攻擊,而在於他成功把「人、物、空間、制度與認知」串成一個可運作的街頭暴力網絡。

他是一個行動者網絡者,和《黑暗時刻》概念一致

行動者網絡理論也常被用來拆解恐怖攻擊網絡,裡面有一個環節相當重要,即社會並非一個既定的框架,而是一個不斷被編織出來的「網絡」。網絡的形成過程稱為「轉譯」。

攻擊的發生是一個不斷將不同利益、意識形態與物質資源「轉譯」並穩定下來的過程: 異質網絡: 恐怖攻擊需要資金、軍事訓練、虛擬空間中的激化資訊,以及具體的地理環境(如倫敦爆炸案或 9/11 攻擊)共同組網。黑箱化(Blackboxing): 當所有行動者(人與物)被成功整合,且攻擊計劃趨於穩定時,網絡就形成了一個「黑箱」。事後調查的目的往往是為了拆解這個黑箱,揭露背後人與非人行動者的運作軌跡。

簡單的假設張文的「轉譯」,第一階段是問題化(Problematisation),張文隱性設定的問題「如何在不被即時辨識為威脅的情況下,完成多點破壞?」第二階段是利益鎖定(Interessement)他不是命令他人,而是設計情境,讓他者自動對齊。對非人行動者的鎖定,對空間的鎖定。

轉譯四步驟,台灣首起行動網絡者攻擊事件

第三階段招募(Enrolment)行動網絡開始「各就各位」:警政系統:被動成為延遲反應節點,制度流程:被測試其串案與速度。媒體注意力:被其他議題吸走,形成「快速消音」。社會認知:缺乏「網絡型街頭恐攻」的既有框架。

第四階段動員(Mobilisation)即使人被制止,恐攻效果已成立:多點破壞,是為了造成城市不安全感,就像電影《蝙蝠俠 黑暗時刻》,蝙蝠俠能夠對付個人,但難以個人對付社會混亂,張文只有一個人,相信他也參考了其他恐攻模式,也想效仿恐怖組織能在多點「同步攻擊」,但他只有一個人,他到底怎麼設計「撤離計畫」、有沒有「撤離計畫」是個謎。
可以確定的是,台灣社會面臨的威脅反應,已經從鄭捷單點式,必須升格到張文的行動者網絡模式,反應系統需進化,才能面對下次的潛在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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