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總統大選》獨裁者之子小馬可仕遙遙領先35% 杜特蒂親中路線後繼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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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菲律賓總統馬可仕(Ferdinand Marcos)獨子小馬可仕(Ferdinand "Bongbong" Marcos Jr.)目前民調以57%遙遙領先所有對手,和位居第二的菲國副總統羅貝多(Maria Leonor “Leni” Robredo)差距高達35%。

馬可仕作為獨裁者統治菲律賓長達約21年(1965-1986),如今時隔36年他的兒子有望再回鍋掌權,堪稱是獨裁者家族的「王子復仇記」,而小馬可仕也被視為最親中的菲國總統候選人。

「獨裁者之子+總統女兒」民調遙遙領先

17日菲國獨立研究團隊OCTA公布4月初最新民調,小馬可仕居冠(57%),急起直追的羅貝多第二(22%),其他候選人則都不到10%。

至於副總統,和小馬可仕搭檔競選的納卯(Davao)市長薩拉(Sara Duterte-Carpio)的民調以57%居冠,她是現任菲律賓總統杜特蒂(Rodrigo Duterte)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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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國選制有一點相當特別,即總統與副總統是分開投票,因此可能選出來自不同政黨的總統及副總統,例如杜特蒂及其副手羅貝多就分屬對立陣營。

由於小馬可仕、薩拉和其他人的差距實在相當懸殊,日前盛傳多名總統候選人準備宣布退選。不過根據《路透社》報導,17日前拳王巴喬(Manny Pacquiao)、馬尼拉市長杜馬戈索(Francisco "Isko Moreno" Domagoso)、參議員賴克遜(Panfilo Lacson)、前國防部長龔薩雷斯(Norberto Gonzales)發表聯合聲明,澄清作為「第三勢力」他們會選到底。

小馬可仕將「冷處理」南海仲裁

馬可仕當年無疑是站在親美立場,然而小馬可仕今日面對的國際局勢已與他父親的時代迥然不同,而和其他東協國家一樣,小馬可仕也想在美中之間走鋼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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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可仕多次對媒體表明他傾向冷處理「南海仲裁」,儘管該仲裁有利菲國。《路透社》報導小馬可仕2月稍微修正立場,希望在南海保持菲軍活動,讓中國知道菲國會捍衛自身海域,但也強調不願和中國發生軍事衝突,擬延續杜特蒂與北京交往的「正確方式」。

倫敦政經學院訪問學者、歷史學家史卡利斯(Joseph Scalice)對全國公共電台(NPR)表示,支持小馬可仕的商業團體會希望他盡力維持菲中友好關係。

菲國最大電視網ABS-CBN指出,菲律賓大學海洋事務與海洋法研究所(Institute for Maritime Affairs and Law of the Sea)所長巴童巴卡(Jay Batongbacal)對小馬可仕的中國政策感到憂心,他認為菲國過去幾年已過度遷就、順從北京的要求。

2021年10月小馬可仕(左3)宣布參選總統不久,便與中國駐菲律賓大使黃溪連(右2)會面。(圖片來源/中國駐菲律賓大使館)

利用中國商機酬庸地方菁英

丹佛大學國際學院助理教授孔安文(Alvin Camba)投書《日經亞洲評論》,預期中國會致力協助馬可仕家族鞏固政治權力,同時馬可仕家族將利用中國提供的商機酬庸地方菁英、嘉惠其票倉北伊羅科斯省(Ilocos Norte)。

事實上在外交、商務及慈善事業方面,中國政府與國營企業早已積極拉攏北伊羅科斯省以及和馬可仕家族關係匪淺。

孔安文在菲律賓新聞網站《Rappler》指出,這種手法早有前例,杜特蒂同樣是利用中國商機攏絡地方人士以鞏固自身政權,但他不認為杜特蒂和小馬可仕完全是所謂「北京魁儡」。

孔安文表示,小馬可仕很有可能繼續和中國合作,但不會完全向中國利益「叩頭」,而是利用北京在美中之爭下必須依賴他拉攏菲國的優勢槓桿中國,印尼總統佐科威(Joko Widodo)亦是採取這種策略。

另一方面,羅貝多、巴喬、杜馬戈索等其他候選人主張對中國採取更強硬的態度。羅貝多和杜馬戈索認為「南海仲裁」是呼籲國際社會一同抵禦中國在南海擴張的基石,而巴喬提議各國政府建立一跨國小組商議南海和平。

最愛和習近平熱線,狂人杜特蒂何去何從?

3月底杜特蒂的執政黨「民主菲人─國民力量黨」(PDP-Laban)公開支持小馬可仕,儘管杜特蒂曾說自己不會為任何候選人背書,外界仍相當關注他的動態。

5月9日菲國將選出正副總統、12名參議員和300席眾議員,而除了獨裁者之子是否回鍋掌權外,狂人杜特蒂將何去何從也成為焦點。

菲律賓憲法規定總統一任為6年、不可連選連任,2018年菲國政府試圖透過修憲更動這項限制,遭疑是為杜特蒂延長任期鋪路,招致不少批評。對於卸任後的安排,杜特蒂態度十分反覆,2021年初他宣布角逐副總統,10月指自己要退出政壇,11月改口競選參議員後12月又退選。

8日杜特蒂致電「好友」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他們承諾加強菲中合作弭平南海爭議,盡力維持南海安全、穩定及和平,而這可能是最愛熱線的兩人「最後的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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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從2021年1月中國通過《海警法》引起菲國抗議後,菲中關係變得有些微妙。事實上,8日杜特蒂和習近平通話時,美國和菲國正在舉行年度「肩並肩」(Balikatan)聯合演習,高達9000多名士兵參與演習,創下30年來最大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