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肺炎疫情牽動蔡英文第二任的國安兩岸人事布局

政治

2月底,國安會、陸委會、海基會有多位官員學校借調期限將屆,再加上蔡英文總統520上任前也會有一波人事調整,原本可能發生的大風吹,因為武漢肺炎疫情來勢洶洶,據了解,這些國安、兩岸相關人事最後都將以最低調、最小幅度調整為原則,連「詢問度」最高的國安會秘書長李大維都可能不動了。

學者出身的蔡英文,從政後也是出了名的愛用學者,她重用多位學者擔任國安、兩岸相關重要職位,而學者通常不會有破釡沉舟的決心為國犧牲教職,如果從政又要保有原來的教職,每年或每隔幾年就會碰到「借調期滿」的問題,遇上仕途前景不明,又沒跟學校講好時,卸任官職也會同時丟了教職。

「借調到期」是問題,要不要「續約」是另一個問題

陸委會主委陳明通、副主委邱垂正,以及海基會副董事長兼秘書長姚人多、國安會副秘書長陳文政、蔡明彥等人,都有學校借調到期的「二月關卡」,也是蔡英文要不要跟他們再「續約」的敏感時刻。另有幾位國安會官員,也因各自不同的生涯規劃考量而想離開,有幾張辭呈就這樣擱在總統辦公室裡。

不過,因為2020大選民進黨贏得壓倒性勝利,勝選團隊似乎沒有大幅換人的理由,而且對小英來說,新換上來的人也未必更好用,加上這波疫情實在太難抓摸了,了解內情人士說,「這些人學校借調問題都已經處理好了,大概只有幾個小變動。」

由於蔡政府所用國安會官員學術專業多集中在國際關係領域,加上學者研究性格濃厚,少了實戰經驗,讓國安會的開會進入一種廟埕開講、清談議論的狀態,也因為學院化情況嚴重,除了草擬總統文書被戲稱是「現代翰林院」,也被戲稱是「另一個政大國關中心」。

葉國興回來一年又想走了……

據了解,過去幾年一直想重回淡江教書的國安會副秘書長陳文政,在年初黑鷹墜機事件、參謀總長沈一鳴等重要軍官殉職後,他難得站上第一線,帶領相關軍方舊屬前去台北賓館弔慰。在國軍遭逢變故之際,他在國安會又負責與軍方相關的業務,他這動作,也被解讀他在學校的教職會一直「借調」下去。

另一位國安會副秘書長蔡明彥,才從中興大學借調過來,上任不到兩年,在這次武漢肺炎疫情牽動國際航線交通管制之際,他也被行政院找去開會,提供諮詢意見給防疫指揮中心參考,應該暫時不會因為學校借調問題而離開。

還有一位國安會副秘書長葉國興,重返國安會才短短一年,就因懷抱編織台灣防護網的夢想力有未逮,而心生不如歸去之意。不過,據了解,他多次有這念頭,但要不是碰到選舉,就是疫情搗亂,蔡政府在忙亂之中不想陣前換將,所以他原本選後要走變年後再走,現在年後又可能拖到520前夕,因為辭呈一直被壓著,小英還沒批。

陳明通不會因為「武漢小明」而異動

至於國安會諮詢委員林成蔚,據說也可能將有異動。但與日本有很深淵源的他,在台日雙方關係需要更進一步加溫之際,會有什麼新任務,也令人好奇。

主掌中國事務的陸委會,主委陳明通向來是綠營「知中派」的大師級人物。值得注意的是,2016年5月20日蔡英文上任後攤開的內閣首長,並沒有陳明通,他是在2018年3月才就任,前一任主委是外交體系出身的張小月。

在張小月當主委的那段期間,陳明通仍繼續在台大國發所任教,加上馬政府執政的8年,陳明通已補足教職的服務年資,也符合退休資格,已無借調問題。雖然他與陸委會日前曾因「武漢小明」事件,飽受外界砲轟,但幸而及時挽救,低調度過危機。整體而言,他的兩岸立場堅定,與蔡英文步調相當一致,很有機會留任,即使被起哄拱去當國安會諮詢委員,他也不為所動。

新潮流部署多年的兩岸重兵:邱垂正

陸委會副主委邱垂正則是陳明通的徒弟,兩人的思想與默契不在話下,他也是民進黨新潮流在兩岸領域部署多年的重兵。邱垂正之前在金門大學國際大陸事務系任教,他從蔡政府林全內閣時即擔任副主委兼發言人,4多年來在中國屢屢挑釁,或刻意激怒台灣下,他四平八穩地闡述蔡政府立場,即使藍營為此批評他「跳針」,邱垂正還是不為外界干擾。

重點是,邱垂正是陳明通的左右手,除非蔡政府想走不同的兩岸政策,否則「通正組合」不會被拆夥;又或者,邱垂正主動想回任教職,不過目前並沒有這個跡象。其實蔡英文對陸委會「副手」人事,有很大程度會尊重陳明通的安排。因此這對師徒,如果沒有意外,應該都會「忠於原位」。

海基會方面,「總統文膽」姚人多,從蔡英文一上任當國安會諮詢委員,不久轉任總統府副秘書長,到2018年6月接掌海基會秘書長,原本層峰希望藉由姚人多以親信身分,能在「兩會」率先突破兩岸冰封的僵局,但事與願違。

洪耀福接姚人多位子?先「蓋牌」

自清華大學社研所借調的姚人多,內部一直傳出可能不會續任海基會秘書長,但他的辭呈小英批不批,才是問題的關鍵。他曾透露想回學界,或許,從學者身分穿梭兩岸,有著「蔡英文核心」的朦朧面紗,說不定更有機會把台灣的兩岸思維和善意,傳達到北京中南海。

至於誰來接任姚人多,日前媒體指向前民進黨秘書長洪耀福是可能人選之一,黨內的英系、新系,大多樂觀其成。問題是,海基會已從一線退居二線、甚至三線,洪耀福若接任秘書長,能發揮的空間恐怕有限。

另一方面,洪耀福過去執掌黨務作風「民主」,與部分民進黨人期待黨中央是選戰機器,必須隨時上緊發條、掌握敵情有些落差,相關人士指出,他可能不會隨蔡英文回任黨主席而回鍋擔任黨秘書長,或許轉往兩岸事務發展,反而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這次的武漢肺炎,不止牽動原本內閣可能的局部改組,也綑綁了小英職權下的國安兩岸國防外交人事調整。不過,這些「蓋牌」的人事案,或許到520就會全部明朗,最後應該就是以小幅變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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