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大利全國封鎖》上萬醫科畢業生直接上陣 高齡化、愛家傳統背後藏致命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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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徵古羅馬輝煌的羅馬競技場平時遊人如織,如今卻冷冷清清。

北義的醫療體系已瀕臨崩潰,其他地方也自顧不暇,政府3月17日宣布將徵召1萬名應屆醫學系畢業生,補充匱乏的醫療人力。

3月10日至4月3日義大利實施「全國封鎖」,截至3月18日該國確診數為3萬1506人、2503人死亡,為中國外第一重災區,7.9%的死亡率更高居全球之冠。

為何義大利疫情如此嚴峻?

當先天不良遇上「瘟疫」後天失調…

誠然,義大利經濟成長停滯逾10年、失業率高達9%,充斥成堆壞帳的銀行被視為下一個金融危機引爆點,這些在在讓他成為經濟前景最黯淡的歐盟國家。

另一方面,義國政府加入一帶一路,製造業、精品業及觀光業和中國關係愈加密切,這與勢力極大的極右反移民「聯盟黨」(League Party)有所牴觸,也引起政治動盪與對立

從各方面看來,就算沒有武漢肺炎,義大利仍不能說是處於最佳狀態,而武漢肺炎危機更凸顯了其體質不良已久。

不過說到導致疫情爆發的直接成因,牛津大學(University of Oxford)研究員指義大利人口高度老化,且年輕人傾向與年長者密集且親密接觸。

3月10日宣布全國封鎖那天,義大利《共和報》(La Repubblica)頭版寫著「所有人待在家裡」(Tutti in casa)。(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世界第2老!65歲以上佔人口23% 

科技雜誌《連線》(Wired)引述牛津大學研究員報告,指武漢肺炎進程極有可能「與人口構成有關,尤其是人口的年齡結構」,這代表減少社交活動更形重要,尤其是世代之間的接觸。

至今我們對武漢肺炎的認識仍相當有限,但可以確定的是它對年長者特別致命,根據義大利衛生研究院(NIH)數據,該國死亡案例近6成超過80歲,而約3成為70多歲。

義大利僅次於日本,是全世界人口老化程度第二高的國家,65歲以上長者佔人口23%,而同樣具有高齡化問題的台灣僅15.3%。

牛津大學人口統計學家暨流行病學家道得(Jennifer Beam Dowd)表示,義大利高齡化雖受平均壽命延長影響,但主要是由於生育率驟降。

三代同堂增加老人感染機會

牛津研究指出,義大利家戶結構顯示多數家庭為三代同堂,年輕人傾向與父母、祖父母一同住在鄉間,每天通勤去米蘭這類大城工作。

而恐怕就是年輕人在城市工作地與郊區住家之間頻繁來回,加劇了武漢肺炎的「沉默傳播」。

年輕人在都會區工作和社交,與大量人群接觸,因此很有可能在那裡感染並將病毒帶回家中。如果他們沒有出現任何症狀,就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病毒傳染給長輩,也就是面對武漢肺炎格外脆弱的這群人。

至今我們還不清楚為何年長者死亡率較高,美國喬治亞州艾莫瑞醫學院(Emory School of Medicine)副院長德利奧(Carlos Del Rio)表示,或許是因為他們的呼吸系統較脆弱。

而就算義大利年輕人不與長輩同住,他們對家族聚會之熱愛與頻繁程度也是數一數二,親暱吻頰與各種肢體接觸更是所在多有。

人口愈老、疫情爆發風險愈高

「隔離年長人口不一定是必要措施,而『避免社交活動』(social distancing)確實有助減緩病毒傳播」道得認為他們對義大利的研究,有助其他國家制定防疫策略,例如預測可能爆發疫情的地區。

她警告,年長者佔人口結構比例愈高,疫情爆發的風險也愈高。以美國為例,佛羅里達州有許多退休人士聚居,加州大學人口統計學家諾伊莫(Andrew Noymer)稱之為「Uber式義大利」他預測該州疫情可能會變得相當嚴峻。

若以台灣數據來看,65歲以上人口特別多的縣市依序為嘉義縣(19.38%)、雲林縣(18.27%)及台北市(17.64%)。

雖然理論上隔離年輕與年長人口有助防疫,但在實踐上卻可能出現問題,除了祖父母提供的育兒資源難以找人取代,還有情感上的考量,例如義大利近日湧現的「隔離孤獨死」嚴重衝擊民眾心理、傳統及信仰。

另一方面,道得提醒高齡化不必然指向疫情爆發,例如全球人口老化最嚴重的日本,儘管65歲以上民眾高佔人口28%,但截至3月18日其確診人數僅882人、死亡29人,不過也有人質疑日本「蓋牌」,沒有擴大檢驗潛在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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