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12月20日以「購買影響力：中國如何操控臉書和推特」為題，揭露中國如何重新塑造有關新冠病毒和其他許多議題的全球敘事方式，宣傳機關委託包商註冊大量推特和臉書的帳號，大肆宣傳北京最新信息。
中國大量推進專制議程的假帳號充斥全球社交媒體臉書和推特，讓他們看起來跟真人一樣，藉此增加粉絲數量，並瞄準批評中國的人士，找出他們是誰以及他們住在哪裡。
王丹：對於推特和臉書上的五毛，完全不必糾纏
對此，中國民運人士王丹21日於臉書粉專發文表示，「《紐時》最新報導，揭露中國政府耗費鉅資收買臉書和推特上水軍的事情，再次旁證了我的兩個觀點和主張」：
1、臉書和推特已經被水軍攪渾，不能作為判斷中國真實的民意民情的根據。以網民表態判斷中國民意，極不嚴謹。2、對於推特和臉書上的五毛，完全不必糾纏，直接拉黑就好，因為他們是在工作，不是在講理。
《紐時》報導稱，中國政府發動一場全球線上大外宣運動，以提升其形象，並對中國侵犯人權的指控狡賴卸責。大部分工作都在暗地進行，隱藏在生成自動貼文和偽裝成難以追踪的線上機器人。
現在，《紐約時報》最新審查文件詳細揭露，中國官員如何利用國際社交平台臉書和推特按需生成內容、吸引粉絲、追踪批評人，並提供其他服務，但中國政府在國內封殺臉書和推特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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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警方委託包商創建數百個假帳號
這些文件揭露，5月21日中國民間承包商上海雲鄰（Shanghai Cloud Link）得標上海市公安局浦東分局「輿情管理」標案的報價單，單據中逐項列出服務項目及價格。
《紐時》將原本的中文文件文本譯成英文。難得的是，讀者可以從這些文件了解中國龐大的官僚體系如何在全球社交媒體上傳播中共宣傳和塑造的輿論。
中國官員依賴民間技術承包商，來幫助他們追蹤和審查國內社交媒體的留言，並在國內傳播虛假訊息的留言，來積極塑造輿論，最近幾年官員和輿論管理產業模式大量複製到中國以外地區。
例如，上海警方透過包商在推特、臉書和其他主要社交平台上創建數百個虛假帳號。警察局強調，這項任務有時間性的，這表明他們隨時準備迅速上社交平台留言，以引導輿論方向。
過去兩年裡，上海警方購買類似機器人的帳號，進而推動親中帳號的線上流量激增。有時，這些帳號在社交媒體點贊或轉發官方政府帳號的文章；有時，他們攻擊批評中國政策的社交媒體用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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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書近期刪除500個中國假帳戶
最近，臉書刪除500個中國假帳戶，因為它們被用來傳播瑞士生物學家威爾遜．愛德華茲（Wilson Edwards）的虛假評論，愛德華茲之前發文詆毀美國干擾世衛組織（WHO）追踪新冠病毒起源的努力。瑞士駐北京大使館表示，瑞士不存在威爾遜．愛德華茲這個人，但中國官方媒體引用這位虛假科學家對美國的指控。
上海警方對國際社交媒體下了很大功夫，不僅是一場數位遊戲，還利用網路機器人軍隊等蠻力策略，採取更具顛覆性的手段：
偽裝和維護海外社交媒體帳號。包商將一部分海外帳號包裝成一組優質帳號，生存時間較長、擁有一定粉絲數、可用於宣傳官方訊息。
每一個平台每一個月要維護3個優質帳號，保證每個月的粉絲增長，本項目具有中等時間敏感性，每周都會計算發文數量和帳號存活時間，如果帳戶被暫停，需要儘快恢復。
為了打擊中共網軍的虛假訊息，推特去年6月12日宣布總共刪除逾17萬個親中帳號，一併處理俄羅斯和土耳其網軍帳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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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特去年大手筆刪除逾17萬個親中帳號
當時，推特發現刪除帳號當中，23,750個「活躍」帳號以協調一致動作，合力散佈有關香港抗議活動和共產黨應對冠狀病毒的虛假訊息。推特還刪除另外約15萬個帳號，這些帳戶致力轉發和點贊宣傳中國的信息。
上海警察部門正要求包商升級網軍的復雜度和權力：一系列有機粉絲帳號隨時可以在必要時轉向政府目標。
該要求表明，警察了解與真人網民密切聯繫的必要性。正當社交媒體公司大量刪除不真實或動作協調帳號的時候，中共網軍更深入參與留言討論，會增加虛假角色的可信度。
虛假信息專家表示，與中國政府有關的機器人網軍欠缺與其他真人帳號的雙向溝通，顯得格格不入，格外突出。儘管它們可以用來引誘他人，並增加官方政府網站的點贊數，但這些自動帳號絕大多數影響很小，因為它們的粉絲數量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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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書計劃關閉人臉識別系統
在器人網軍的留言當中，常使用中國網警的一個用語：追踪到社交媒體帳號背後的真實人物：touching the ground。
中國網警越來越頻繁追蹤和威脅發表反中意見的網路用戶。起初，其代理人專注追捕中國本地社交媒體平台異議人士。 2018年，他們開始新的任務，抓捕中國境內的推特用戶，並迫使他們刪除自己的推特帳號，原本這些中國用戶找到方法繞過政府的封鎖，註冊推特帳號。
現在，該任務擴展到居住在中國境外的中國公民。該文件闡明上海警方如何發現某些人帳號背後的真實身份，並追踪其用戶與中國的聯繫。然後，中國官員可以威脅他們在中國的家人或是他們返回中國時拘留帳號持有人，以迫使線上批評者刪除留言和整個帳號。
臉書計劃本月關閉已有10年歷史的人臉識別系統，將刪除逾10億名用戶的「臉部辨識範本」，這會有效化解引發隱私問題、政府調查、集體訴訟和監管困境的功能。
垃圾帳號能夠讓官方帳號訊息迅速轉發
上海警方非常清楚解釋他們想要的功能，展示對社交媒體推薦算法的熟悉程度，凸顯宣傳官員非常了解的模式：一組垃圾帳號可以很快自動讓官方帳戶的留言像病毒式快速傳播，從而增加曝光率，並提高可信度。
隨著中共對海外華人加強宣傳活動，中共警方越來越依賴視覺媒體。官員們正在尋找一家公司，不僅要維護和部署假帳號，還要生成原創內容，所以，對影片的需求很高。
《紐時》查閱的另一份文件顯示，上海警方分支機構11月從另一家公司購買影片製作服務。警方要求供應商每月至少提供20部影片，並在國內外社交媒體上播放，警方將這項任務稱為原創影片製作，用於對抗「輿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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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會按月付費給輿論管理包商
另外，包商也會下載數百個臉書用戶的訪問憑證，使上海警方收集那些用戶對哪些粉專留言以及何時發表評論的數據。
上海雲鄰公司得標文件開啟一扇窗，讓大家了解散播一些類型虛假信息的服務成本。
在許多情況下，科技承包商上海雲鄰直接向中國警方出售硬體和軟體。在這種情況下，上海雲鄰得標文件顯示一種新的收費方式：官員按月付費，這是一種訂閱社交媒體的操縱模式。
